兰格蕾

一个很久以前的沙雕脑洞发展出来的小短篇。

之间是段子。衔接性很差……
故事背景大概在第二三章他们要去劫谜语尸体之前
设定双向暗恋毁坏原著悲凉（哪里）的气氛，严重OOC，无脑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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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愤怒的Tiffany用一把枪指着John的脑袋时，Bruce第无数次地感受到了人生大危机。
谁知道那枪膛里装的是什么？他最得意的副手工程师的女儿可是个名副其实的天才。她一定是有备而来。也许那东西打到人身上就会迸出强酸烧伤，也许是穿透力极强的加强子弹。

总而言之，他不能让Tiffany打中John——在他知道里面是什么玩意儿之前。
除非里面是无害的塑料子弹，否则他不能容许死伤枪击发生在他眼前。谁都不行。今天不能有人倒下。他暗自下决心。

“冷静一下，Tiffany，把枪放下。”尽管他这么说，Bruce理解她，知道她肯定做不到保持理智，她还被蒙在鼓里，仍然认为是自己的疏漏大意误伤了她无辜的父亲，而且这个误伤她父亲的人，还带着一群疯子渗透Wayne集团最高枢纽工程中心窃取机密。

来阻止他是她的职责，是使命。她值得被原谅。而自己不能暴力阻止她，他没这个立场去劝说她，但他也不希望任何人受伤。

“闭嘴吧，Wayne……你辜负了我父亲的信任，你在出卖他的成果，出卖他的一生。你和一群……”她快速地打量了一下张狂得意的Harley和完全状况外的John，眼神里显露出愤怒和悲伤，“你和一群好像理发店被辞退出来的疯子们混在一起，其中一个还有一只袜子没穿。你就因为这群人，对我父亲的死讯可以不闻不问，毫不关心。”

“她观察得太仔细了，她真了不起。”John好像是真正被她的才华打动了，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你也许可以帮我再看看我另一只找不着的袜子去哪了？”他的语气很诚恳，但这的确不是个讲笑话的好时机。

“不，John，不是现……”

“去坟墓里找你那见鬼的袜子吧，怪胎。”

Tiffany愤怒地扣下了扳机。

Bruce下意识地扑过去护住他，但是晚了，他能做的只是把被击中的家伙按到地上，防止Tiffany给那个只是来凑热闹的小疯子脑袋上再补一枪。

“噢噢噢，看来我们这里有人越界喽？我还以为你那是吓唬我们的小玩具枪。”

Harley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她眯起眼睛，几乎低哑着她甜蜜细柔的嗓音说出这句话，随后她举起一直没放过手的铁锤，干净利落地一挥，啪地打掉了还在为Bruce的举动发蒙的Tiffany手中的枪支。她把致命的钝器往Tiffany的脖颈上一顶，逼近这个常驻实验室和校园的女孩儿，碧蓝色的瞳孔恐怖地缩小了，她还在微笑，朱红色的唇下露出了一排雪白的牙齿，“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不，Harley……”Bruce扶着John站起来，试图阻止她，然而Harley毒辣的眼光像箭一样阴冷地射过来，只带着被激怒的狠戾——Bruce清楚，他不能就这样过去命令她立即住手，“现在我们需要关照的是核心技术，还有，John，你怎么样？”

“很复杂，Bruce……我，我，你启动了什么紧急光亮设置吗？”他怀里的小精神病站立不稳，看起来比平时还要焦虑，“因为，因为我……因为我看不见了，我看不见你，Bruce，Harley！你还在这里吗？”

“噢，别嚷嚷了我亲爱的布丁。”尽管这么说，Harley的表情看起来也很吃惊和紧张，乱七八糟的事态只平添了她的怒火，“是，我还在，而且准备替你做掉这个害你瞎了眼睛的小婊子，感到荣幸吗？”

“…今天不能杀人，我们不是来打架的！……John，你还好吗？”Bruce本以为这只是一次短暂性致盲，现在这显著而长久的子弹效果让他开始恐慌了，“Tiffany，子弹里是什么？”

“我看不见你。”John现在不能离开Bruce单独走路，所以他趴在他的背上，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现在的窘况。他陷入了黑暗，这只给他本就敏感脆弱的神经徒增负担，“你不能丢下我，不然我就走不出去了，这儿杂物和楼梯都多得吓人……”

Tiffany对着Harley扭曲的脸庞，又快速扫过旁边抱在一起的两个男性，失望地咬着牙冷哼了一声：“二十四小时的神经毒素。作用是致盲。放心，你心爱的精神病不会死在这儿。给你一枪让你死了是便宜你们这种疯子。”

“我什么也没做。”John委屈地在眼前的一片黑暗里比划手势，使劲辩解道，“我就问了你关于袜子的事……Bruce，你还在吗，你把我的手松开了，你在哪？”

“Harley。”Bruce皱了下眉头拉紧试图乱动的John的手臂，这一招相当奏效，对方立刻在他身边安静了下来，“我们拿到你想要的东西，就走吧……你的目的不是处理掉她不是吗？放她走，既然John还会恢复。”

Harley冷哼了一声，给了Tiffany一脚，放开了她。
“听到了吗布丁，你的好伙伴Brucie似乎不在意你伤势有多重，会不会瞎着一直到死。他在作为花花公子时候认识的小女孩比你地位要高得多，也许吧？”她拍了拍手，愉快地轻笑，尽管John看不见她迫近Bruce时狰狞的表情，“我希望不要因为你的仁慈之心作祟，再坏我的事，Brucie。”

Bruce心情相当沉重，想着事态终于好转，他对Harley的妥协沉默不语，只是护紧了身旁异常恐慌的John：“别乱跑。”他轻声安慰道，“我会带你走出去，当然还有Harley，一个不少。”

“你喜欢这样的？我是说，这样的？”

他在背转过身抓着John的手离开之前听到了Tiffany悲伤而有点疑惑的质问，对此他只是一言不发地选择离开。
Bruce希望John一个字也没听见。但是，自己心里的小蝙蝠跳了起来，大喊了很多句YES我就是喜欢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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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他们费尽周折回到了公约总部。
第二件麻烦事是，所有人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印象里算起来认识不过几个月的人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亲密。

“我能不能问一下，我有这个权利……”急冻人开口道。

“它还没好。”John急切地站起身来试图寻找Bruce脸部所在的方向，却被按回原处。
“我听得见你说话，你说就行了。我不离开你很远。”Bruce说。
“很好，我，我就是想确认你是否还在。”他扯开嘴角露牙微笑，尽管自己看不见，“虽然我看不见你，但我觉得隐隐地，你在我的黑暗里发光，Bruce。”

“对，就关于这件事……”急冻人的脸在扭曲。

“抱怨到此为止了吧，急冻人？”Harley打断了他毫无意义的问题，“我们的哥谭是个很开放包容的社会。”

“那也不能……”

“行了，这又不伤大雅，别再提了！”Harley很暴躁地说道，“他也正好需要个愿意回应他脑子里那些破碎小心思的家伙，你难道愿意顶替Brucie做这差事？”

“千万别。”急冻人马上回绝道，表情很凝重，而后他不响了。

“如此，何乐而不为呢。既然他更想有个哥谭富少陪他。”她总结道。

“Harley，不，我发誓我不是……我也很想让你陪我，但是你总是很忙……你有很多大事……”

“Blablabla，你这种行为叫欲盖弥彰噢布丁。”Harley的笑容僵硬了，她上前敲了敲John的鼻尖，“是的，我很忙，我作为犯罪巷麻烦混乱的中心，绝对比韦恩集团的董事长日理万机，有好多世界问题亟待我处理呢！是不是啊，Brucie？”

“呃，你想叫我怎么回答这问题？”事情的当事人尴尬地扯了扯嘴角，“John，那你自己的想法是什么？”

“好吧，这样确实可能不太好，Bruce，既然Harley那么说了，就……”John小心翼翼地松开了Bruce的手，然后向面前的空气乱摸索着，“呃……Harley，你，你愿意把手递过来，然后我在接下来的二十个小时里都牵着你的手，可以吗？”

“布丁，我的耐心有限度。”她不耐烦道，“两分钟我就会因此暴躁不已。”

Bruce看着被梦中情人拒绝而落寞下来的小疯子，很无奈地又一把把他的手掌扯回自己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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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uce就要出发去和公约一起去抢劫谜语人的尸体了。

在此之前Bruce有个大麻烦需要处理。

他得去控制事态，他不能忘了John，须知他现在很容易崩溃。

“你得别去揉它，控制自己，就算把眼珠刨出来换一个新的也是于事无补，这是神经性的。”Bruce耐心地给John解释道，“只要忍耐，好吗？忍过接下来的这十几个小时。”

“我还能像以前一样看到你？”他又问了一遍。

“也许刚恢复时会有点模糊，我保证后面会好。”Bruce解释道，“她再伟大的发明也不过是我们实验室成果改良的造物，记得吗。”

“但是——”他的语气很落寞懊恼，“我们好不容易才成为了朋友，拉钩立誓，然后……我就要失去你一天，是指你切切实实地在我身边，我却在浪费这种和你相处的机会。”

“我三个小时后回来，之后就一直在。”Bruce捏了捏他如同僵尸一样的手，那上面骨节很清楚，瘦骨嶙峋的甚至有点扎手，“你不会因为失明一天就失去我，我们的日子还很久。”

话一出口Bruce就觉得气氛有点怪怪的，然后他们俩同时皱着眉毛吐起了舌头。
“呸，这话讲出来真是恶心。”他俩尴尬地异口同声道，手却还叠在一起没放开。

“说真的，Buddy。”John坐在自己被称之为扶手椅的轮椅上低声说着，“你不是骗我，对吧，我知道我应该信任你的，但是我这种情况，你看……你能理解我吗？”

“……嗯？”Bruce没太反应过来，“我需要骗你什么？”

“我的意思是，三个小时。”John低着头说，他在尝试像个普通的瞎子一样靠摸认出Bruce粗糙手心的纹路，“你不会就这么不回来了，对吧？你不会扔下我。如果你是要去做很冒险的事情，哪怕我不失明我也会一样担心。但区别就是……我可以跟着去。”

“啊，你觉得你跟着来会好点儿吗？”他顺着话茬很无奈地问道，“嗯，一定会比现在的情况好的。”
不，其实你跟不跟着来根本就没有任何好转的态势，倒不如说你会坏事，这样最好。Bruce有点儿郁闷，他觉得自己把John想得太狭隘了，因为他可没有想到这家伙是在担心这个。在他的预期中，John应是对自己能健健康康和Harley一起执行邪恶大计而自己拧巴好一会儿的类型。

“Well。”John也嗅出了这句话中些许轻视的味道，于是捏紧了Bruce的手掌，“我会尽我所能不让我重视的人落入那群人手中，我是说，一切事情我都会做，你知道，一切事情。但是现在……”

他谈到政府时总是很愤怒。现在他的失明加重了那种神经性的烦躁不安。

“放松点，而且我向你保证，John。”Bruce说，“如果我不被特工们截住死在外面，三小时内我会出现在这儿的。”他说这话的时候看起来很轻松，其实他向来对带着死亡字眼的沉重承诺毫无避讳，身旁真正爱他的人们都因为他那巨大的责任而感到压力和痛苦，可以说随时与死相伴的他，让一部分人身心俱疲，也让一部分人……选择不理解他。

他想起了核心技术办公室里昏暗的灯光下Tiffany极度失望和悲痛的面孔。是什么让她鼓起勇气拿起了枪对着他们一群人，扣下扳机？他想起老Fox，想起他在爆炸中逝世的新闻窜上各大头条的那一瞬间。想起Alf，近来他的精神状态每况愈下，他常常难以自持，健忘，而且频频试图阻拦自己去做危险系数高得堪称一不下心白送命的工作。

他实际上早已陷入了孤军奋战的境地，难以回头了。

然而John没有像那群人一样，他只是点了点头，有点不舍地摸自己手心里的每一寸皮肤，然后紧张地笑了起来。不过最后他还是很正经地松开了自己的手，说：“好吧，祝你好运，有你和Harley在，我没什么好担心的……这是能预见到的一次成功！你……呃，那个，要记得保护Harley的安全，当我欠你的，好吗？”

“如果她能保持冷静，我会的。”Bruce回答说，他知道这种几率并不大。

“还有。”John说道，“我知道你各方面都很厉害，但是你不能……”

他说到这儿的时候话音突然弱了下去。
“我会平安回来。”Bruce又重申了一次。

“你俩给我省省吧。”Harley在门外不耐烦地敲着铁锤高呼着，“我们就是去抢劫那群狗东西，进去，制造麻烦，抢走东西，然后走人，哪有这么麻烦，你以为是去参加药物试验还是二战参军？快从John房间里滚出来，没人愿意为你耽搁一秒时间，Brucie，我们要出发了！”

Bruce不知道这儿隔音原来这么差的。
不过幸好他现在知道还不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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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ller是一个欺骗了他的老骗子。
简单来说，就像是老师跟你说：五分钟之后下课，你强忍困意，走神的欲望，或是其他什么让你心神扰乱的东西，备受煎熬的五分钟好不容易过去了，你问他怎么还不下课，结果他告诉你，我不打算下课了。

然而他现在正在经历的问题比小孩子上学校那点破事儿严重的多。

“谜语人在我们这一部里出场全靠暴尸荒野，你说不来就不来了？”
“我没办法，让他们拿走它。”老女人的声音恶狠狠地传来，“相信我，我也不想看到这种局面。第一章的时候谜语人明明体术涨到都能跟你一决高下了，谁知道他死了后续惹出这么多事儿来。”
“那有什么用？他们就要把谜语人的尸体抢走了！你跟我承诺你会按时到这里，噢你还有时间鉴定角色属性涨落啊，有那闲工夫不如给自己提前几章叫辆救护车。”

Bruce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差不多也被这群看似跟他一个阵营的正义使者毁得七七八八了。

但是身为漫画的主角，常年久居人气榜位和富豪榜位的高阶角色，他不能屈服。事实上，是尝试了和那群人同流合污之后，无奈地被这群疯子的智商严重掉线给逼了出来。

现在是十点四十一分。

距离他离开那个瞎了眼睛待在屋子里等自己回来的小疯子已经有三个多小时了。

好的，Bruce承认很想念他，没有他的公约简直就是完完全全的恐怖组织了。但大局意识遏制住了他想打人的冲动，为了遵守承诺，他很不情愿地冲向像初号机暴走一样大开杀戒的Harley，阻止了她失去理智的屠杀。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不想救那个看起来随时能把自己掐死的家伙。

Bruce坐在车舱里叹了口气，大功告成后Harley看起来很高兴。然而他自己的心情比后备箱里躺着的谜语人还要沉重。

现在是十一点二十分。

他们损兵折将地扔下了几个得力的助手，对此Harley是这样回应的：

“老娘最擅长的事情之一是过河拆桥。”

“我真为你感到骄傲，Harley。”他心说，可把你厉害坏了。

“行啦，去看看可怜的John吧。”Harley似乎心情大好，转过头对他说，“我就当你今天在这场战斗里犯下的所有低级错误都是因为挂念他过度所致。因为如果A满分，那我只能给你一个B-，满意吗，Brucie？”

还没等到Bruce说话，她就靠近了自己，那神态和拷问Tiffany时没什么两样。

“他很容易被人吸引，你肯定能理解，因为他这样的人不会吸引很多愿意倾听他想法的家伙，连想跟他沟通的人都屈指可数。”她闭上眼睛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这个富少是哪根筋搭错了，除非是你父亲用点高科技手段单性繁殖把你生下来让你全盘继承他的犯罪因子，否则我不愿意相信你接近他单纯只是为了友情，你很不可靠，我难以相信。”

“Harley，听着……”

“Brucie，我不想听你解释，木已成舟，你不会闭嘴，你巧舌如簧，但我想看到的只是实事，你休想用骗他的那一套骗过我。”Harley对自己的思维一向很得意，“最好做点‘朋友’这个词根下该干的事，远离那些不符这个词的勾当，否则我会把你的脑袋敲下来。”

这都什么跟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警告啊。

Harley身为女性本身猎豹般灵敏的嗅觉一发挥作用，基本宣告着自己在这组织里快待不下去了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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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四个多小时过去了。

等到他回到那个杂乱的小屋子里，他一直不放心的小精神病患还是出事了。不过，仅限于这一块地方，他连自己的房间都走不出去。他碰坏了很多涂漆色彩明丽的奇怪摆件，瓷片乱七八糟地散在地板上。它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丑得Bruce认为它们的消失可能会有利于世界文明的延续。

为什么，精神病人的审美不应该又别致又高水平吗？他真的很费解。

几个相框掉下来了。Bruce把它们捡起来，没坏，但是其中一张John把上面人的脸强行贴成了自己。值得一提的是家具被碰得完全失去了它们原来的位置，而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那一团杂乱堆里懊恼地坐着撕扯自己绿色头发的家伙就是他要找的人啦。

“我回来了。”Bruce说，一步步走近他，但是他没能得到一个热情的回应，他以为是John没听见。

“我回来了。”他又重申了一遍，弯下腰想握他的手。后者却像没听见一样，把脸深深地埋在膝盖里。于是Bruce只能蹲下去，想揉揉他的头发然后又把手缩了回来——很多人，讨厌被碰头发的，至少他自己是这样。他得了解一下再动手。

他看不见自己，但却通过声音稍微辨识了一下，不确定地把手交了出来，放在他手心里。

而后，John的笑容里涌出了悲伤与愤怒，和Tiffany一样，对他的失望，愤恨与牵挂。

“你去哪儿了？”John的腰狠狠撞了一下倾倒的桌子角，不过他好像对这种份额的疼痛感到无所谓。他起身毫无预警地扑到Bruce怀里，这把刚承诺过Harley决不把小疯子拐跑的Bruce吓出了一身汗。

事情在变复杂之后反而顺利很多。Bruce很开心。

“……我以为你，你们，不只是你，还有Harley……”John压低声音说，后来他意识到他自己难以控制情绪，“好的，我告诉你Bruce，我很少哭的，你现在就要让我走到那个边缘了……！Harley在哪里？她怎么样？”

“她好得不能再好了。”他没有顺带告诉John他们合伙卖了急冻人和Bane的事情，虽然是自己非自愿的。

“我就在这儿等着你，几乎是正襟危坐！好像时间流动得那么慢，有一个世纪，我连看点什么都做不到，不得不让自己深呼吸才放松下来，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我太着急了所以时间才过去了很久！但是！”

“……你没有回来。”

Bruce用肩膀接下了这颗悲伤的绿毛脑袋，僵硬地伸出手臂抱了抱他。怎么说呢，诡异的巨大罪恶感吞噬了他。他历经的一切态势都千变万化，也许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承诺John自己会按时回来……从一开始他们那个勾就拉错了，也许。

“也许你不知道在黑暗里是多煎熬，我替你经历了一下，确实很煎熬。”他闷闷地在自己肩头酸溜溜地说道，“你的朋友很厉害嘛，她……她发明了几乎堪称是精神酷刑的子弹，还遵循着不杀人的原则——这就好像，就好像蝙蝠侠。”

Bruce对此很惊讶：“你关注蝙蝠侠啊？”

“……啊，岂止关注，你简直是不够了解我。”如果John现在的眼睛没有被纱布蒙住，那绿色的眼珠一定会给他翻个白眼，“我超爱他的好么。”

Bruce在自豪的同时感觉自己谈出了两个人的三角恋。

“要是蝙蝠侠失约呢？我知道他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很完美，我是说万一。英雄总也有慢一步的时候。”Bruce尝试着去揉了揉John的头发，发现对方非但不反抗反而平和下来蹭了蹭自己的肩膀时，他就放心让自己的指尖穿过那头绿毛了，“你会怎么办？”

“……哇，我不知道。我就在阿卡姆看见过他一次，如果他迟到，那应该也是……也是他计算之中。他出现的总是那么恰到好处。但是他为何要与我有约？”John的声音很激动，“……嗯，你在摸我头发吗，Bruce？通常来讲我不喜欢别人摸我头发。”

“抱歉，我要停止吗？——你总得发挥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嘛。”他说，“什么场景都行，假如蝙蝠侠迟到了。”

“不，别停下来，继续。”他喃喃道，很理直气壮地趴在Bruce怀里，“……我会要他亲我一下，也许这算是个补偿？我不知道，我感觉我没什么立场去指责他迟到——Bruce，你亲我了吗？”

“嗯哼。”他不愿意正面回答是或不是。

“蝙蝠侠亲一下就行了……但是你得要更多才行。”他的笑容里涌出了心满意足，“可我看不见你……Bruce，你在想什么呢？我想知道。”

“关于这个。”Bruce的指尖缠绕着小疯子的绿头发把他的头扳得微微扬起，低声说道，“我在想Harley说过这间屋子的隔音好像不太好。”

Fin